句完成的话,这人拐到哪儿去了!
外边调得热火朝天,里面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无聊至极,确切来说,是杨富有觉得场子太凉了。
“喂,外面那两个,你们是在谈工作吗?”
“沈知寒,你也做个人吧,都团建了还不放过人家温助理,不如我们去酒吧玩玩,我知道这个岛上有一个特别好的清吧。”
……
杨富有一行人走进清吧时,里面坐着不少中国人。
由于冬天正是旅游旺季,甫一进来就感受到满满的国人气息,这让温悦颇感踏实,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国。
新鲜感与熟悉感热烈交杂,比擦身而过的侍应生托盘中的分层鸡尾酒还要氤氲不明。
温悦紧紧跟在沈知寒身后,沈知寒亦放慢步子留出半个肩膀供她躲藏。
即使知道这个地方大概会有同公司的同事,即使自己这样一身轻便裙装跟在沈知寒身后很容易招人讨论。但温悦还是一步一步毫不退缩地走进来了,她在期许什么呢?
这是一种很骇人的心思,她竟然在想快来偶遇他们吧,快来误会他们吧,对的,她丝毫不介意被这样误会。
这是甜蜜的负担。
大约是太久没聚了,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清吧的环境实在是太惬意,杨富有喝了一杯又一杯,很快话多起来。
他扶着林尧建大腿:“我今天真开心啊,打心眼儿里开心!”
“你哪天不开心?”黄粉射灯下,林尧建眼白翻上去。
杨富有扬起下巴朝沈知寒方向轻抬,默默地,很小声地说:“我们三个,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。”
林尧建无奈摇头,这人又要悲春伤秋了。
杨富有皱眉,转而却嘻嘻笑起来:“我们,简直太牛啦!”
沈知寒虽然没与杨富有坐在一个沙发上,但离得也不远,杨富有刚刚说的话,甚至是一个标点,他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不愿让温悦知道从前的事,尤其是从前他的事。于是沈知寒一把拦住杨富有将要喝下去的第五杯鸡尾酒,浅淡又严肃道:“别喝了。”
杨富有墨蓝眸子蓄着三分醉意,视线滑过温悦定在沈知寒身上,后知后觉开起玩笑:“你俩怎么不喝呀?”
浑圆瞳仁提溜转,似乎是在储备的海量医学知识中搜肠刮肚地找寻着什么,末了坏笑道:“该不会是在备孕吧~”
一瞬间,“备孕”二字的撇撇捺捺基因突变般延长,延长,末端渐渐收尖,收到了极致,竟生出了清冷的银白色——
是刀子,前仆后继插入温悦心口。
刀子插入身体之前,害怕比疼痛更要让人记忆深刻,温悦下意识举起身前大肚矮脚杯,一大口下去,杯中液体竟然下去了一多半。
沈知寒吃了一惊,他强行接过温悦手中杯托,眉峰压紧:“你自证什么?”
林尧建是个明白人,自然对眼前的局势分析精准,他硬拽起杨富有,朝温悦绅士又慰藉地笑起来:“他这个人就这样,一喝多了脑子里那点知识就很浆糊似的乱了套,我带他出去透透风。”
直到二人背影渐远,温悦僵直得脊背才松懈下来。
晦暗顶灯下,一杯清水稳稳移至温悦面前,上面飘着一片不怎么规整的柠檬片,相比于温悦刚刚喝的那杯“性感沙滩”,可谓是简单极了。
温悦盯着那片黄澄澄的柠檬片,牙根不由得开始发酸、发胀,渐渐地,酸涩感侵入五脏六腑。
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
温暖而富有力量感的大手缓缓扶上温悦后腰,拿捏着十足的温柔,深深浅浅地为温悦人为放松着肌肉。
温悦抬眸,此时,看过了无数遍,对视了无数遍,由陌生到尊敬再到熟悉,现在似乎又变得有些陌生的深眸定定看着她,温悦有些无处遁形。
“怎么不说话,又醉了?”沈知寒声线少见的低沉谦柔,如名家墨条般,在不徐不疾的步调中,淡淡地洇开墨香。
温悦顿了顿,十分艰涩地摇摇头。
“只是很乱……很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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